等我們一干人從驚喜中回過神來,頭頂已籠上一層薄薄的夜紗,四周悄悄靜靜,該是我們宿營的時候了。
一座賓館模樣的白色建筑就離我們不遠,象是此地能見到的唯一建筑,我們走近去。這是一座三層樓的建筑,似乎沒有名稱招牌,樓頂各色彩旗一字排開,建筑物正面醉引人注目的是“草原風光,天然荒涼”八個大字。樓前有一大院,泊著三四輛小車。我們剛進大院,立馬就有人迎出,把我們帶上樓,逐一給安排好住處。房間陳設簡潔而干凈,兩張棕床,兩把圓木椅,一張小方桌,白色的墻,沒有地板、墻紙,沒有空調電視機,也沒有一臺電扇。什物少,但全是新置的,床上的被.絮.枕都是軍用的那種。大家在各自的房間稍事休整,便有人叫用餐,此刻,大家確實都餓透了。打開房門,這才感到氣象起了變化,先前清涼的微風,這時卻十分有力,且多了冰涼的感覺,有的人縮回去加了衣服,也有幾個依舊穿著短袖、裙子,一問才知道她們未作防寒的準備,不曾料到百里之距,氣溫會有如此的差異,簡直是兩個相反的季節,難怪房間里沒有空調、電扇,床上還堆著厚厚的軍用棉被。
大家來到餐廳,望著滿桌散發著柴禾香味的飯菜,特別是那兩盆飄著米油、香噴噴的鍋巴稀飯,一雙雙眼睛瞪得溜圓,沒等到領導發話,便一個個如狼似虎地開動了碗筷,頓時間,餐廳里響起了鍋碗瓢勺的交響樂。只是一袋煙的工夫,餐桌上十幾個大菜碟就見了底。吃完飯。外面的風更大了,氣溫更低了,吹在身上,令人瑟瑟發抖,它掠過山頭、松林,發出長長的“嗚嗚”的叫聲,建筑物上的彩旗,噼噼啪啪,有如萬千鞭炮,一陣比一陣更急;夜,更是伸手不見五指。剛撥通的手機亦像被“吹斷了信號”,再也連接不上。這真是“月黑風高”,我們中的多數人生平從未見過這等夜風。一輛摩托車啟動了馬達,駕車的身上亮著一盞大燈,后面一位背著獵槍。對他們的出獵,店主人們都顯得悠然自信,而我們的腦海里卻打著無數個問號。好奇心特強的阿劉來勁了,非要跟著去看個究竟,店主人們紛紛相勸,人生地不熟,夜黑風大,太危險了,阿劉的請求醉終沒有被應允。
風,依舊嗚嗚地長長地嘶叫著;彩旗,繼續噼噼啪啪地放著鞭炮;狩獵的人;仍未歸來。這一夜,我們是聽著風之歌、忱著風之翼而入睡的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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